——从吴昌龙含冤九周年看当局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
文/天理
前些日子，赵作海“奇迹”般生还出来了。官方说是他们有错必纠，说不好听的就是天网恢恢，当局那会料到被赵作海杀害的人十年后会冒了出来？若是那受害人真的客死异乡，那么赵作海还能“奇迹”般出来吗？看看九年前福清纪委爆炸案的无辜受害者吴昌龙，在那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下，一审判了个死刑，有冤无处诉。这种“谁碰上谁倒霉”的现实，成为笼罩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一些擅长暴力的执法者，打着只有他们才说得出的幌子和旗号来为所欲为，实在荒唐和滑稽。说到底就是对人民群众缺乏感情，缺乏“执政为民”这个根本，也就是说将老百姓不当人！
在2001年7月27日晚上9点左右，吴昌龙车送姐姐回家后，在去女朋友家的途中快到福清收费站时，看到有个人向他挥手叫他停车，吴昌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立即把车停下来。就在这时后边的辆车里冲出五六个人向吴昌龙围了过来，他们打开车门，用两把手枪顶住吴昌龙的脑门，对吴昌龙：“不准出声,否则就毙了你”。然后，他们将吴昌龙按到他们的车上戴上黑色布帽带走。
接下来，一场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就落到吴昌龙的身上！“他们用脚使劲地踩我脚上的铁镣，使铁镣深陷在我脚的皮肉之中，当时痛的我连声音都叫不出来。这时倪政平也使劲地踢我的背部，使我痛的呼吸都感到困难”。“他们还要我跪地板，还不让我睡觉，我困的实在没办法把眼睛一闭，就被他们踢打。我膝盖跪痛的实在没办法再跪下去，他们就用脚踢我身上，打我耳光来强逼我跪地板，当时我被他们强逼跪地板，膝盖都跪肿了很大，疼痛的让我感觉到那一秒钟就好比有一年的时间那么长”。（来源：吴昌龙的绝命书）
据吴昌龙写出来的绝命书说：“办案人员都是以每天没日没夜地对我体罚，不让我睡觉、后又以吊、拉、拽、打、金鸡展翅、倒挂金钟等等酷刑来对我进行逼供”。被他们严刑逼打下乱编的口供要吴昌龙签字时说：“好好给老子看清，你要好好按笔录里说，要不然你的皮肉又要受苦”。所以，吴昌龙看笔录时特别认真，害怕哪一点给忘记或给漏掉了，要不等待吴昌龙的将又是一个痛不欲生的夜晚。
古时候衙门口有个鼓，老百姓有冤可以去鸣鼓申冤，衙门的官员们就出来升堂接待。现在党国掌权了，社会进步了，没有鼓了（有鼓也可能一早就给敲烂了），有冤，只能忍认。不认的，在你头上放鞭炮（赵作海），日夜折磨吊飞机（吴昌龙）。从福清公安局的吴局长对吴昌龙说的话我们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心态：吴局长说：“吴昌龙你如果能从这个门出去的话，我就从全福清人的跨下爬过去”！这些人没有一丝的内疚感，根本上没有一点心理上的负罪感，反正国家的相关法律法规在这种人眼里面就是废纸一张。
据《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第143条的规定：“对他人进行殴打，体罚，非法拘禁，非法搜查，情节严重的给予开除党籍处分”。 《警察法》的第22条，第48条，第50条也规定，“人民警察殴打他人或者唆使他人打人的，应当给予行政处分（分为警告、记过、记大过、降级、撤职、开除）”；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在执行职务中，侵犯公民或者组织的合法权益造成损害的应当给予赔偿。就连国家的《治安管理处罚法》第43条也对普通公民结伙殴打伤害他人的，或者多次殴打伤害他人的行为，都要处以10日以上15日以下的拘留，并处500元以上1000元以下罚款。
这种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的发明权究竟属谁？现在已经无从稽考。从吴昌龙的绝命书我们看出，这次对吴昌龙进行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的行为，不是某一个人的个人行为，而是有目的的安排。那么谁在策划这一起九年前的福清纪委爆炸案呢？依本人看来，这个幕后策划者才是真正的元凶。于是，为了要“犯罪嫌疑人的吴昌龙”能“主动坦白”交代，福清办案的公安人员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无一不是“血腥、残酷、野蛮”。只要取得吴昌龙的“口供”，就即可大功告成，因为那意味着“案件破了”，福清纪委爆炸案有人背锅了，皆大欢喜！如此设计，想不刑讯逼供都难！
一旦国家所有办案者都崇尚暴力办案，那么就会产生千千万万大大小小的佘祥林、赵作海、聂树斌和吴昌龙的冤案来，这对和谐社会构成严重的威胁，更加损害共产党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进而加深了社会矛盾，危害共产党其执政的地位。刑讯逼供的滥用，将“疑罪从无”这一法治原则成为摆设！办案单位要限期破案，没有任何有效对暴力刑讯的监督，加上法律没有赋予公民足够的“沉默权”，所以悲剧依然屡屡发生，冤狱依然日新月异地出现。
现在无论所展示的事实还是程序，都证明吴昌龙是清白的。这个时候，再去讨论这个结论显然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可是有一个细节却不容忽视：那就是吴昌龙已经关了九年长！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视为这是警方对自己的“无罪推定”呢？一边称二审要成立调查组调查，一边却在推脱责任。打压为吴昌龙申冤上访的吴华英？难道福建省司法部门对于吴昌龙一案来还不知道是一个冤假错案吗？现在，只有福建省司法部门才能证明吴昌龙是清白的！这就要看福建省司法部门是否还有一点良心与人性了。
回头看佘祥林、赵作海、聂树斌和吴昌龙的冤案这几起案件，我们或许可以发现这么一个规律：这些案件都是“历史遗留”问题，少则七八年，多则十几年，甚至一直隐匿在真相的背后未被发现。可是令人不解的是：自从佘祥林等人的冤狱出现后，刑讯逼供的巨大负面作用就曾引发公众的诟病，并且也有法学界的专家学者吁请重新清查因刑讯逼供产生的“冤假错案”。可是，事隔多年以后，赵作海的冤案却依旧只能依靠“被害者复活”的“奇迹”得以平反。这不得不令人质疑，我们现在是非也依旧才重复昨天的故事，或许一些地方也正在发生冤狱，并很可能成为若干年后的“历史遗留问题”。
因此，为了让今天吴昌龙式的“历史遗留”的悲剧不再上演，我们就必须以法律的程序正义来终究。既然我们能够意识到刑讯逼供很可能带来冤狱，我们就必须去正视和监督复查这一类案件，以较为完备的法律程序对其进行重新清查。否则的话，会有更多的“吴昌龙”将含冤却得不到昭雪，清白之身背上那不属于自己的罪名。
2010-7-27于佛山
首发：中盟维权网站http://www.wqyd.org/bbs/index.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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