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时评

以我手写我心,用我们的公民权利,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作者天理政论作家、时事评论员和维权志愿者。天理真名叫陈启棠,男,广东省佛山市人。是土生土长的佛山人。在全世界各大网站上用的网名ID叫“天理”。自1998年上网以来,曾任多个论社区的版主、编辑、总编辑、管理员和区长。被称为“最富有批判精神的民主斗士”,是深青首届“十大杰出网络写作者”之一。天理志愿:在自己选择良知的同时,也同时唤醒和激励更多人加入到这正义的行动中来。天理近年在社会发生的一切有影响的灾难事件中写下大量的评论文章,特别是一系列震惊中外的的维权事件中,挺身而出,无私无畏,仗义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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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公民维权联盟》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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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31, 2007

也论民主与法治

文/天理

-------读打鱼人《脱离制度讲民主作风无异于画饼充饥》一文的联想。

有人在网上大谈什么在网上不宜谈什么民主和自由,网友“打鱼人”帖出一文《脱离制度讲民主作风无异于画饼充饥》,俺天理非常赞同网友“打鱼人”文章中的观点,就此也说上三几句。其实,民主自由和人权是法治最核心的价值追求,离开了宪法至上,法治就丧失了它的生命力。没有真正的法治,何来的民主自由?而只有民主自由和人权才是法治区别于人治最根本的价值追求。一般说来,作为法治的核心价值追求,民主自由和人权应该贯穿于整个法律体系、法律制度和法制实践,然而真正对其进行系统明确规定的则是宪法。如果宪法不能树立起应有的权威,宪法的内容不能真正贯彻于实际生活,作为法治生命的民主自由和人权就会付诸东流。

所以,宣传民主自由、争取人权的网民,往往被(论坛)当局扣上影响稳定的大帽子,或者被愤青文X们指责为卖国。然而在自由民主越来越得到共识的今天,网民不能再被动地接受帽子,舆论环境已经可以使网民得进行反击了。要让那些人被动退缩?就指出他们,当局不是讲要尊重宪法吗?那我们就可以指责那些压制言论、打击公民维权行动的行为违宪,那些是阻碍公平竞争的政策违宪,那些是限制公民自由结社的内部规定违宪,那些是实施潜规则的行为违宪······把违宪的概念炒作起来,让“违宪”成为一个让人听着头疼,不敢随意触碰的紧箍咒,这样,公民的权益才能得到维护,自由民主才能得到张扬。

依法治国首先是要真正的依宪治国。宪法是国家的根本大法,是国家法律体系、法律制度的基础,离开了它就无所谓依法治国。更加不用谈人民有什么民主自由。然而在我国政治实践中,宪法还未能完全树立起它应有的权威,也就是说还有一部分领导者宪法意识淡薄,认为宪法与公民的实际的权利没有太多关系。从依法治国发展的一般规律,特别是中国的历史和现实看,其实“宪法至上”应该成为治国法治之路的灵魂。在法治状态中的最高表现就是宪法至上。如果没有宪法至上,也就无所谓宪政,当然也就不可能存在法治。也就是根本上没有民主自由、没有人权!

在我国的开放改革过程中,经济发展迅速,但是政治民主却很滞后,也可以说停滞不前。但是,世界民主自由潮流浩浩荡荡,更加是不可阻挡,历史发展趋势不可逆转,中国的政治民主化一定会到来! 其实,改革的动力源于人们的信念,源于对民众的忠诚,对人民的尊敬。“民主中国” “自由中国” 人们支持期待着。现在社会矛盾相继并发,什么时候激化社会动荡谁也说不准。中国可能已经错过了缓慢平和的民主转型的机会,但愿未来的社会的政治变革能闯出一片民主自由的天空。

美国著名法学家庞德曾经说过:“法律的生命在于其实行”。俺天理认为:宪法的生命在于融入公民自由自在地生活,享有《宪法》给予人民的一切应该享有的权利。只有在每一个普通公民都能感受到宪法的真正存在, 感受到宪法与他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时候, 我们的宪法才可能真正走向民间,走向老百姓的生活。这样,真正的民主和自由才真正到来。我们心目中的民主与法治国家才能够真正建立起来。这,俺天理在盼望、也在祈祷着!

2006.1.19.于广州

附:打鱼人《脱离制度讲民主作风无异于画饼充饥》

作者:打鱼人

“民主精神”对中国人而言,是一个耳熟能详的词,自当今执政党建立始,当家的一直谆谆告诫其从属要倡导民主精神,发扬民主作风,并身体力行示范之。虽然各个时期都有那么几个受民主精神“恩泽”的人晕头昏脑大胆进言发噪音,但当家的总有办法轻易化解,进言者要么及时改邪归正,要么接受组织安排的归宿。用正统的术语表述,这叫“民主集中制”,“民主”是主政者的俯身倾听,体现的是当家人礼贤下士的光辉形象;“集中”是主政者手中铁权的必然,是实质。民主集中制得以有效运作,一般需要具备几个条件:一是握有绝对权力的当家人不必作盛气凌人状,要温文尔雅,谦谦君子,要倾听,至少看起来是这样,否则民主精神便失去了源头。二是从属们对当家的礼贤下士要密切配合,既要说话,又得掌握好尺度,以和谐统一为说话的最高原则。就像是大合唱,当家的是领唱,唱主旋律的,从属们只能唱和声,唱和声的目的是为了使主旋律听起来更加丰满厚实悦耳。不这样“民主精神”无法演绎。三是当家的对那些极少数不识时务的,不唱和声发噪音的家伙,要毅然采取断然措施,不这样就“集中”不起来,权力便成了摆设,就要崩溃,这出戏就不能接着往下唱,这是万万不能的。

上朔一下历史,这样的“民主集中制”古来有之,绝非现代人 的首创。历代王朝都有一个著名的政治仪式:“上朝议事”,君王们先听意见再拍板决策,这不就是“民主集中制”的古装版么?这方面有些帝王堪称楷模,武帝则天女士不仅在朝上虚心听取大臣们参政议政,还设立了奖励基金广纳民间意见建议;康熙帝更是微服私访深入民间听取百姓呼声;著名的慈禧老佛爷,不但听大臣的进言,连太监的谗言都一视同仁。谁能说这些先辈帝王没有民主精神?缺乏民主作风?

一般而言,王朝越是稳固,君权难以撼动,帝王们真心听意见的成分就越多,反之则不然。但无论君王们是怎样的虚心好学,纳谏如流,也丝毫不能改变君主的实质。其实古代的先帝们比现代人诚实,纳谏就是纳谏,谁都没有给纳谏贴上民主的标签。对臣民们来说,即使是有幸面对最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的仁慈帝王,谏言谏语也不能触怒君王,更不能使王爷们感受权威受辱,归根结底逃脱不了演唱“政治和声”的宿命。

一代又一代的当家人们不正是带领我们反复表演着这样的大合唱么。在当代,“政治和声演唱队”里,有兼职的,还有职业的,我们的各级人民政协正是咱们当家的精心打造起来的专业“政治和声演唱队”。所以,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总是一幅幅万众一心,众口一辞的美好局面。

自从有了互联网,情况开始有了变化,由于网络的多元性和控制技术的困难,众口一词的和谐局面受到了挑战,各种立场、观点的交锋、批驳成了互联网的一大景观,习惯了万众一心和谐局面的人对网络上互不妥协的尖锐对立、批判看不惯了,视之为洪水,言必称整治,作为一种整治的舆论,诸如要求网友宽容,要有民主精神、民主作风云云,并把这些理念作为评价网友素质优劣的标准。

这真是一大逻辑悖论啊!网络的出现使民意有了一个表达的缺口,虽然是艰难的,受控的,远不是自由顺畅的表达,反映出来的民意也成了众口一词的异类,成了当局不可忽视的网络舆论,甚至或多或少地影响了当局对一些事情的决策,虽然这并不能丝毫改变“官主”的实质,但无论如何,网络上的“异类”声音为推进中国政治民主起到了一定作用,即便是非常微小的作用。现而今,恰恰又是在“民主精神”,“民主作风”的旗帜下,对“网络不和谐”要加以整治。 何以如此?看来有必要深究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耍弄我们?

所谓民主,简而言之,民主就是公民作主。这里,所有公民都是相互独立的,享有平等权利的个体,权利不是谁赐予的,与身俱来,天赋人权。公民社会需要公共机构处理公共事务,为公民服务,这就需要将公民的权利委托一部分给公共机构,这个公共服务机构就是广义的政府,因而,每个公民对政府都享有充分批评的权利,通过这种批评,使自身的利益得到最大的维护。

当然,作为国家政策,不可能集纳得进每个人的意见,只能通过一定机制使多数公民的意见转化为国家政策,这种按多数人意见办的实现及其保障机制就是民主制度。民主制度是一整套有机联系的法律制度,选举使政府及其政策主张有了来自于公民的合法授权;三权分离使权利得以互相监督;独立传媒使公民意愿得以及时表达,罢免弹劾使公民始终持有对不信任的政府废黜委托的权利等等。可以这样说,民主的实现过程是一个公民力量的博弈过程,是一个确定“谁”是多数人的博弈,确保国家政策体现多数人意见的可靠方式正是全体公民充分发表各自的独立的意见。公民不妥协的坚持自己的观点,不但不妨害民主,恰恰是民主制度得以有效运行的原动力。

这个过程中,所谓民主精神首先是指对个人合法权利的全力维护,其次是指民主制度的尊重和信守,对别人发表不同意见权利的尊重。从来都不是对别人意见的忍让。

再说说所谓“民主作风”。这个词语虽然挂了民主的膏药,但似乎与民主没多大关系。民主制度之下,无论当权者作风如何的不好,都不得不受制于监督,无碍于民主制度的有效,实在悖逆民意恶名昭彰了,拉他下课也是民主的手段之一;反之,当权者的作风无论是多么的好,只要政策不能体现民意,照样不会有舒坦日子过。“作风”属于个人性格修养的范畴,远不构成民主的要义。

有趣的是,“民主作风”反倒是在不民主的社会里生了根,成了某些人老生常谈的专利,历代明君没有不倡导民主作风的。事实上,有资格“民主作风”一下的,无一不是握有主宰权力的大大小小的王们,只有他们才有资格俯身倾听,因为握有重权,才敢“作风”一把。无权者是既没有机会也没有条件“作风”一把的。

现而今,论坛上,一些坚持己见,不妥协的网友常常被斥为缺乏“民主精神”,“民主作风”不佳,真是让人跌破眼镜。论坛辩论,只是立场、观点、逻辑、思辨的交锋,交锋的目的是搞清楚是非曲直,即便是争论一方理屈词穷胡搅蛮缠,旁观者也清着呢,长短优劣明镜似的。这与民主何干?网友之间,大家都是平等ID,谁有权替别人作主?谁又能剥夺谁什么?没有权力就没有资格呀,心里想也办不到啊。网友之间,所谓民主精神,民主作风云云,根本就是个伪问题。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网络管理者及其幕后,他们握有权力,他们才有资格“精神”一下,“作风”一把,如果他们对网友们呼吁捞么子精神作风的,大家可要当心,要么是画饼充饥抚慰一下我们对民主的饥渴,要么就是要干什么不民主的事情,贼喊捉贼嫁祸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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